Re:连载《大漠之花》——元末代顺帝的后妃(1~8)(历史小说系列.影视 ..
8.笛声悠悠 (r.{v@h,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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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顺帝不间断的宠幸美人,可是真能得宠的也为数不多,皆因为他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缘故。顺帝的兴趣颇多,能与之投合的女子为数也不多,因此他总觉得佳丽欠缺。朴不花身为资政院史,为了取悦顺帝,满足这个主上特殊的胃口,他就得不间断的、从各个方位去搜罗美色,适时引进。他想后宫储秀应多多益善、宁滥勿缺方能周全,这就难为了。 (r.{v@h,dV
后宫中蒙古族的女子,都是按祖制规定,符合选秀条件才入的宫,为数不多。因此,朴不花就把高丽、汉人以及流民,以及民间各色各样的女子,都搜刮来安置于后宫。再说顺帝的时间有限,宫中受宠佩夫人印的美人,已经不下百数,何况还有几位专宠呢?这陆续进宫的许多女子,他根本无暇顾及,有的连一面之缘都难得。这众多的女子,遭遇不同,命运就各不相同。她们入宫,似乎是找到了栖身之地,都巴望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其实有许多女子,只是在宫禁里虚度年华而已。顺帝呢?他力不从心,确实也是身不由己。 (r.{v@h,dV
这天黄昏,元顺帝正琢磨着改制大明殿的计时宫漏。他要把报时的十二个小木偶人,换作一只漂亮的孔雀。把木偶人随着时辰交替,轮流从宫漏中的小门转出报时,改变为孔雀开屏。再把钟鼓应时自鸣,换成自动控制的机械笙。他设想着如果再把机械笙与孔雀相连接,只要机械笙一响起,美丽的孔雀就会翩翩起舞,这情景真是美妙极了,他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顺帝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洋洋自得,他开心极了! (r.{v@h,dV
因为心情好,顺帝想到外头走走、放松身心。他走出大殿,登上宝云殿的高楼,向远处眺望。凉风习习,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一阵似曾熟悉的笛声。他一愣:寡人几乎都忘了,宫禁深严,究竟是何人在吹笛?此时,他的心里正记挂着宫漏改制的事,也来不及追问,又把这一念间的疑问撂在了一旁。他信步下楼,朝密室走去。 (r.{v@h,dV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皓月当空。沉沉的宫禁披着溶溶的月色,清风徐徐。随风而来的悠悠玉笛之声,越发清晰、更加动人。那凄婉幽怨的笛声,在空旷的深宫大院里回荡,扣人心弦。顺帝踏着月色漫步,他被笛声深深地吸引住了。他驻足聆听,感觉这凄婉动情的笛声,应是出自于同一人。进而,他判断出笛声应是从翠鸾楼的方向,随风飘来的。这回他终于忍不住了,就问身边的侍从:“寡人三番两次闻笛,不知何人所为?依寡人看来,笛声应是从翠鸾楼而来,那里住的究竟是何人?”侍从们不但知道是谁吹笛,而且还明白这是一首宫怨调。便有一侍从上前禀报:“回皇上的话,奴才知道吹笛的是程一宁,吹的是宫怨调。曲词是:‘兰径香销玉辇踪,梨花不忍负春风。绿窗深锁无人见,自碾朱砂养守宫。’奴才们都经常听着呢!”顺帝说:“笛声幽幽,诉说着一腔哀怨。看来是位被朕疏忽的宫人,怪朕无情,害她独守这漫漫长夜呢。朕今晚要见识见识这玉笛的主人,尔等都随驾前往翠鸾楼。” (r.{v@h,dV
不远处,几位小太监在交头接耳议论着。此时从中走来一人,跪叩禀报顺帝:“小奴才知道这位程一宁姑娘,她出自汉人的名门世家,是位才女。因战乱家庭遭遇变故,亲人离散。如今她孤身一人,流落到此。原本她是来投靠一位远亲,就是这翠鸾楼的主人,丽嫔陈阿玄娘娘。可是她命运不济,陈娘娘却病故了。朴院史看她可怜,就留她在宫内的丽嫔娘娘处,暂且栖身。” (r.{v@h,dV
经小太监这一说,顺帝才记起朴不花确实曾提过此事,当时也想召见这位程姑娘,只因听说她常心怀怨恨,总怪罪于朕,便疏远了她。再且七贵之一的陈丽嫔也亡故日久,寡人也就将此事淡忘了。今夜的月色这么美,何不乘兴前往探视?朕要看看这位汉家才女究竟有多美?再让她把这首曲子吹给朕听听。但愿朕能解她心中的哀怨,就不再抱憾终身了吧。对,这一来岂不两全其美了?于是他便坐上金根车,起驾探视翠鸾楼。 (r.{v@h,dV
程一宁此时正在翠鸾楼上,望月吹笛顾影自怜。她把自己的凄凉遭遇、把思家思亲的情怀,都寄托于笛声,幽幽的倾诉。她吹得很投入、很忘情,以至于泪流满面。突然,她听到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叱咤声。她赶忙跑到窗口往下一看,只见火炬的光下,有一辆豪华的车子停下了。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直奔下楼来。定睛一看,见是皇上御驾莅临,急忙叩头伏拜。顺帝借着炬光细细的端详,原来是一位清丽秀气的汉家女。顺帝见她的脸上还沾着泪水,好一似梨花带雨,便从心底涌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顺帝对她一见钟情,亲自扶起了程一宁。 (r.{v@h,dV
顺帝拉着程一宁的纤纤素手,扶她上车,宣内官御驾往柏香堂后。一路上他都温情脉脉,他对程一宁说:“几次三番,朕都闻到卿的笛声,此缘分匪浅耶。今晚若非卿玉笛中自道其意,朕安得至此?”程一宁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到达柏香堂后,顺帝命宝光天禄厨为程一宁设下开颜宴席。席间,顺帝频频举杯,笑呵呵的对程一宁说道:“今夕之夕,情圆意聚。然玉笛卿之三青也,可封为圆聚候。” (r.{v@h,dV
程一宁此后圣宠日盛,陈阿玄空缺的位置非她莫属,便成为宫中以戈小娥为首的七贵之一,恩冠后宫。顺帝改翠鸾楼为奉御楼,改柏香堂为天怡堂。此盛宠当年有一宫词为证:龙炬辉煌簇凤楼,柏香堂里为勾留。天厨已设开颜宴,玉笛还封圆聚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