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mk1h2
11. *P mk1h2
人的愿望都是美好的，心总是憧憬着未来。生活却是很现实的，往往会让期待着的人们感到失望。因 *P mk1h2
此只有坚忍，只有不懈的努力，才能摆脱困境。如果有一线的希望就用挑山工的精神去攀登，虽说是后来 *P mk1h2
者，也能到达顶峰和春天拥抱。这是小晚对人生的体会，对生活的看法。 *P mk1h2
小晚和松成家时，为了生活方便能兼顾家庭，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帮助下，把小晚的户粮关系迁到县城 *P mk1h2
附近的一个大队，安插在属下某生产队。如今他俩有了孩子，按规定小孩的户口是跟随母亲，必须报送到 *P mk1h2
该大队。但是要征得所在生产队的允许，大队才能决定。于是，小晚带上孩子的出生证，再请那个亲戚帮 *P mk1h2
忙，一起去乡下给孩子上户口。 *P mk1h2
他们好容易找到队长，亲戚和队长套近乎，递根“前门”香烟给他，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队长， *P mk1h2
请你帮小晚的孩子上个户口好吗？”他把孩子的出生证随手递过去。队长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你们去公 *P mk1h2
社大队办吧。”“你不同意上头也不肯办的，所以才来找你。我们情同兄弟，和我来这一套说不过去吧？ *P mk1h2
别推脱啦，无论如何你再帮个忙。”“上次都怪我粗心，没有弄清状况就接收了她。有了孩子的女知青， *P mk1h2
除非孩子有人照看，否则既出不了工，又要在生产队分口粮，已经很为难了。如今再摊上个孩子，群众会 *P mk1h2
同意吗？”亲戚笑了笑说：“这事不怪你，都怪我，当时我也没有搞清楚。既然如此了，也算是做了件好 *P mk1h2
事。队长，你帮人就帮到底吧。”亲戚用手拍拍队长的肩膀，又拉拉他的手，表示和他的关系很亲切。接 *P mk1h2
着用信任他的口气说：“我知道你会去办的，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队长不置可否，亲戚 *P mk1h2
看着小晚，征求她的意见。小晚想了想，很恳切的说：“队长，因为我有实际的困难，无法参加劳动很对 *P mk1h2
不起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母女不要生产队的口粮，先落户以后再设法转移户口。总给你添麻烦，很 *P mk1h2
不好意思。”队长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说的话，通情达理。看在你亲戚的面子上我也不好拒绝，看来我 *P mk1h2
还要去大队走一趟，替你办妥手续。孩子叫什么名字？”“朵朵”，小晚高兴地说。亲戚赶忙把刚才撕开 *P mk1h2
的那包烟塞进他的口袋对他说：“我不会抽烟，你拿着吧，谢谢了！”然后对小晚说：“我们走吧，现在 *P mk1h2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太着急。”回来的路上，亲戚告诉小晚他和队长是小时候的玩 *P mk1h2
伴，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必客气，尽管来找他。 *P mk1h2
小孩的户口总算是报上了，但是以后吃饭成问题，要是买私人的高价米度日。先别说高价米难买，卖 *P mk1h2
私米的人常常被抓。再说钱在哪里呢？当务之急是要马上找到事情做。无论粗细活，只要小晚能做的她都 *P mk1h2
愿意去做。学校附近有所加工厂，因为生产任务紧迫，要招收几名临时的女工。虽然为时才两个月、报酬 *P mk1h2
低，但是工厂距离学校很近生活方便，小晚去报了名。和小晚一起干活的女工，都是爱说爱笑的年轻家属 *P mk1h2
，她们很快就熟悉了，相处的很好。原来工厂收购了很多制造药酒的药材，这几位女工的主要工作是先把 *P mk1h2
这些药材清理好，再洗干净分别用箩筐装好，然后用板车送往车间加工。清理工作很适合女工，剪去多余 *P mk1h2
的枝叶根须，把药材的块茎倒进水池。清洗颇费力气，把水注入水池，每人的手中都拿根棒子使劲捣，然 *P mk1h2
后放水。这样反复几次后，才把洗净的备用部分用筐子装好抬上板车。板车有专人拉，女工帮助推到车间 *P mk1h2
。一天下来，手臂难免酸疼，大家都往手臂上贴伤湿止痛膏。车间里有位监管干部是山东人，因为他工作 *P mk1h2
特认真，脾气大爱骂人，所以大家都很怕他。因为他的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所以大家又都尊称他为“老 *P mk1h2
李头”。休息的时候，他经常招呼人们去他小厨房喝水、喝茶。有时他把自己包好、煮好的饺子，分给熟 *P mk1h2
人吃。有个女工到他那里尝了几个饺子，回来干活时嘻嘻哈哈的说老李头太爱吃饺子了，包饺子没有肉馅 *P mk1h2
，就用菜炒饭代替，这样的饺子他也吃得津津有味呢！ *P mk1h2
后来，小晚被派到加工酱油的车间帮忙，这里的活比较轻松。担任车间技术指导兼制作的师傅，是一 *P mk1h2
个很和气的中年人，他负责制作高级酱油。小晚当他的助手，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在一口特大锅的灶膛里烧 *P mk1h2
火，拿来他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至于灶膛里火候的大小、间隔时间的长短，以及往锅里添加各种成分的 *P mk1h2
比例，都由师傅一手掌握。他亲自搅拌大锅里沸腾的材料，用一张纸条验色。他搅了又搅，试了又试，直 *P mk1h2
到他满意为止。最后，他叫小晚舀一瓢白色的粉末过来，他把粉末撒下锅搞定。可以休息了，要等锅里的 *P mk1h2
温度降到符合要求时再动手处理。师傅蹲着抽烟，小晚忍不住问他：“师傅，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啊？根 *P mk1h2
据我的经验判断好像是肥田粉呢。”师傅笑着没有做正面的回答，一根烟后，他对小晚说：“只有用上它 *P mk1h2
，酱油的色香味就显得不一般，才称得上是好酱油。这和做豆腐需要石膏是一样的道理。”小晚说：“明 *P mk1h2
白了。听说酱油还算干净，虾油更脏是吧？”师傅说：“眼不见为净，怎么说呢？一般来讲豆子会比小鱼 *P mk1h2
小虾更干净。旧时卫生条件差、处理不当，咸鱼、虾油生蛆是常有的事。特殊的情况偶尔也存在，讲得清 *P mk1h2
楚吗？听我父亲说，解放前他在一家很大的酱油、虾油加工厂当学徒。有天，一个小学徒不见了，后来在 *P mk1h2
那个储油大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大家猜测他可能是在天快黑的时候登上木梯高凳，但是怎么失足跌进桶 *P mk1h2
里有谁知道？估计没人当场看到，夜里一片漆黑，更不会有人发现。直到那几大桶的酱油、虾油所剩不多 *P mk1h2
，要清理沉淀物时才被发现。”小晚说：“好恶心，快别说了。”师傅说：“所以才说是眼不见为净，比 *P mk1h2
如水井里、蓄水池里发现人或动物的尸体，这也时有发生的。”经他这么一说，弄得小晚一连几天吃菜都 *P mk1h2
不香，总想起这恶心的事。 *P mk1h2
厂里的活干完了，一个和小晚要好的小女工，邀请小晚一起去他哥哥负责的工区打石子，小晚答应了 *P mk1h2
。女孩要小晚准备好锤子、手套、小凳子，说干活要用。还要她准备好午饭用的饭盒、米和菜，以便在工 *P mk1h2
地炊熟就餐。松听说后告诉小晚，干这种活较辛苦。既然有伴也不妨去试试看，如果干不了，也不用勉强 *P mk1h2
。他把要用的工具、饭盒等都帮小晚准备好了，那女孩一来就带小晚出发。小晚去了以后才知道，她们的 *P mk1h2
工作是把开采来的大石块，按规格敲碎成大小差不多的小石子。一起做工的人说，敲碎的石子是用来铺路 *P mk1h2
的，在铺好的石子上浇灌沥青或水泥，使公路的路面会更结实耐磨。虽说已是春天了，高山上的风仍然很 *P mk1h2
大，但干起活来也不觉得冷，只是脸被吹得生疼。刚开始干活那阵子，小晚用力猛敲石块，可是老半天才 *P mk1h2
敲出一小堆碎石子，右臂却很酸痛。她的双手虽然戴了手套，可是不管用，特别是手掌火辣辣的像要起泡 v]UU&Jq8U
了似的。小女孩发现了问题走过来说，象她这样胡乱敲不但完不成当天的任务，而且容易伤了手掌。要是 v]UU&Jq8U
手掌起泡、溃烂，就干不了这个活了。她要小晚先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然后再动手也不迟。小晚经过了 v]UU&Jq8U
细细的观察，才懂得原来敲石块也有诀窍，要顺着它的纹路敲，大石块一下子就碎成了几片。这样敲既快 v]UU&Jq8U
又省力。从此，小晚不但活儿干得挺顺手，而且和一起干活的人都混熟了。大家一起干活，一起说说笑笑 v]UU&Jq8U
，似乎也忘记了疲劳。松放晚学后借来朋友的自行车，到工地接小晚回家。晚上，小晚睡了一觉醒来，才 v]UU&Jq8U
感觉腰酸背痛，双手又肿又疼。松劝小晚别去了，可她还要坚持。直到有人介绍小晚去乡下代课，她才到 v]UU&Jq8U
工地上叫来技术员和有关人员，让他们把这一大堆碎石子进行验收结算。 v]UU&Jq8U
QQ帐号登录
内容互通，快速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