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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原创小说《荡妇》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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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游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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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评度
94
家乡
性别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04-15
  这是我执笔从文所作的第一篇作品,网上评语:处女作《荡妇》更是把人性的软弱、自私、怯懦表现的淋漓尽致,最终却以一个荡妇的死,出奇地唤醒男人的血性。堪称中国《羊脂球》的影写。现奉上敬请各宗亲斧正指教!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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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Vp0GmZ  
  对于《荡妇》这篇小说,我构思了很久.在三年前就写过一次,但有次删文件时,一不小心全删了,这次重提旧笔,墨走宣白,自是别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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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我觉得名字的好坏不重要,我们不能因哽而废食,关键在于这部小说能不能把读者带进那个动乱的年代,能不能随着故事的波动而为主人公曲折的命运而泪流,我想这部小说就算是成功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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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坛子叔的可悲,杏子的可怜,满仓的可叹,钱东家的可恨,山秀爷的陈旧思想,村民的可愚!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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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连天的时代,守成威严的族规,天杀的日本军队!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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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个人,一幕幕情景贯穿于《荡妇》的全局。为了爱,杏子可以不要尊严而成为荡妇,同样是为了爱,满仓却最终败在了洪家祠堂响亮的青竹板下,直到杏子死去,他才明白自己始终放不下的还是这个十八岁贩到村里,下身穿蓝底小白碎花裤的杏子,才明白爱是来的这么强烈,去的也是那么伤怀!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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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底蕴里到底有多少个杏子了,不得而知,我想在那个年代一定很多,很多……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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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恶梦开始 Vp0GmZ  
荡妇:行为举止不端正,放荡的女人。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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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嘴里塞着破布,反剪双手趴在驴背上,一头的长发因为一路的挣扎已经乱成一团,无力的在脑后下垂。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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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叔一高一低的瘸着右腿,围着杏子嘴里直啧巴:“啧!啧!中!中!中!”,满脸的皱皮瞬间就拉平了许多。他来到杏子的跟前,一把抽出嘴里的布条:“都到家了,就甭折腾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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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撇过头,两眼狠狠的剜着坛子叔,“呸”一口唾沫吐到坛子叔脸上,继而微弱的喊:“放俺走,放、放俺走……”,没说两句人又晕了过去!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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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叔没有气恼,只是呵呵的笑着说:“他兄弟,家里坐,喝完俺的喜酒再走不?”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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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俺还有事了,你先把钱给了,四十大洋!”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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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中!这就给你”,坛子叔从裤腰里摸出一用红布包成一坨的大洋,拆开一个子一个子的数到人贩子的手里!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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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接过银元,放到嘴里咬了咬,又用两指头掂着吹了下,放到耳边听到清脆的“翁”声后说:“嗯!行,都是硬货!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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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都是钱东家从通汇钱庄刚兑来的,那还能有假!”坛子叔两眼有点不舍的看着人贩子把钱放到了胸前衣服里。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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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趁热。当晚坛子叔就找来三姑六婆把喜事给办了起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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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七七八八的坐了几张桌子,大家都喝的老高了。一些娃子趴在窗台上,隔着窗棱子偷看着新娘。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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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女人嘛!嫁谁不都是嫁。还不是就那桩子事,办了,也就成了。来,把这碗喜面吃了,穿上新衣!”隔壁的二婶在一旁劝着。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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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啊!别靠近俺!”杏子拿着一把剪子,死命的裹着一床破棉被,缩在油黑的床角大叫。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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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俺也是这样来的,还能咋样!俺也想过回去,可是这个山沟沟,没等你跑出去就会给大虫吃了,再说这里进出只有一条山路,祠堂里每天都有人把守着,”二婶说着说着右手就掂着衣袖抹起了眼泪。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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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年,娃生了,想走,看着那可怜的娃子,又不舍心了。孩子,算了吧!认命吧!虽说坛子叔年龄大点,可是知冷疼热的!女人,命苦啊!”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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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声,杏子憋的好久终于哭了出来,悲愤的哭泣声却怎么也盖不住外面的猜拳喝令声。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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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老拐子!有……有艳福,也舍得花老大的钱,来,干了,不醉不许入房!”擅长割猪的葛佬爹喝多了,舌头也打起了转!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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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坛子叔眼都笑眯了道:“中,中!俺屋里就一代单传,咋……咋不花血本哦,喝,喝!”一大碗劣性酒就倒入了嘴里。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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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喝不下去,看着坛子叔高兴的样子,满仓却高兴不起来!他也想媳妇,可是家里穷,连那几亩地都是租钱东家的,能混个吃喝就算不错了,不象坛子叔祖上留下了点田产,可是这会娶媳妇全抵给了钱东家。想到这,满仓心里有点开心,嘿嘿!以后他再也不会当着俺的面说,仓啊!俺这地里可是一刨一个钱,全是自己的,你了?哈哈哈!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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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凭着几个钱就把这么水嫩的媳妇给抱到怀里了,他不配!都50好几了,而那小媳妇才只有18岁!娘的!想着满仓又狠狠的灌下了一碗酒!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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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闹的很晚,最后在二婶的催促下,大家才不舍的三三两两的回自家了。坛子叔哈哈的在门口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后,哼着小调往房间摸去。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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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没有走,和几个愣头青,都躲在窗台下屏住呼吸听房。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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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门开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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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咱们歇着吧!”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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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出去!”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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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甭、甭生气!俺、俺会对你好的!不负你!”坛子叔的呼吸开始有点急促。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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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啊!不要、不要过、过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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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你就依、依了俺吧!都生、生米成、成熟饭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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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响起了嘈杂的扭打声,杏子的哭闹声和坛子叔的喘息声。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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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心里这时很难受,真恨不得进去给坛子叔几个耳光,可是满仓知道这不能,他是自己的堂叔!是长辈,满仓也知道自己为啥心里难受,因为从杏子进村的那一刻起满仓就喜欢上了她!身边的三伢子他们听着房里的动静乐的直捂着嘴笑。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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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你娘的腿!”满仓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们都不解的看着满仓,“瞅啥!再乐出声音就别听,回家去!”满仓虽和他们年龄相差无几,可是他的辈份高。于是他们都强忍着笑,耳朵却贴的窗户更近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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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痛苦的大喊从房里传出。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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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坛子叔的叫声!”满仓忽的从地上站起,冲到门口,一脚踹开门,借助着月光看到坛子叔光着下身,大呼小叫,脸色痛楚、双手死死捂着那家伙,鲜血憋不住的从手指缝里直往外涌。杏子双手握着滴血的剪刀,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地下,嘴里不时重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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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惊了,说不出话!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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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把二婶叫来看着她!快啊!你他娘的愣着干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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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三伢子回过神跑了出去。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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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也忒狠心了,”说着满仓找了条布条捂着坛子叔的伤口。不一会二婶过来后,满仓就背起他向村里草药朗中的家赶去。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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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幸好再没有往下多扎一点,没有伤到命根子,包扎上好药后,坛子叔就催着回去,他不放心她。满仓们才快到家时就听到二婶大喊声:“来人啊!来人啊!新娘子投河了,新娘子投河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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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逆来顺受 Vp0GmZ  
听到这呼救声,坛子叔忽拉从满仓背上蹦了下来,紧张的说:“快!快!快!仓子,去捞你婶去,快啊!那可是四十块大洋啊!”这时他的动作也利索了,好象没有受伤,突突的跑着,“你倒是快啊!可别让大水冲了那四十大洋!”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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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你个头!”满仓心里不觉暗暗骂了一句,这时感觉别提多龌龊他。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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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不太急,杏子在河里忽上忽下的挣扎。满仓跑到河边“卟”一个猛子扎下了河。飞速划到杏子身边,够着她后一手倒着游,另一支手勾着她的脖子一高一低的向岸边游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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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坛子叔也赶到了,看着满仓抱着杏子从河里慢慢走上河滩,眼神突然一亮大喊:“仓子,你手摸哪了?快撒手,快撒手!”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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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莫名的向下看着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从下面环抱着杏子的身体,手掌却一把扣在她胸前一圆忽忽,柔软的肉球上。这时才感觉这种温馨的感受是那么的可心,都舍不得离开了,一种如电样的感官刺激“嘶嘶”的从手掌心传遍全身。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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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了,说你了!撒手,撒手!”坛子叔的声音有点带怒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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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满仓从迷离的享受中醒来,双手不觉一松,杏子“啪”的掉在了地上。昏厥中她总是胡语:“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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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病了。从河里捞起来的那一刻就一直昏迷着,时常发高烧,总是痴语。这可苦了坛子叔,一边要去钱东家做工,一边又要煎药熬粥!简直是忙的前脚着火,后脚又开始冒烟了。听郎中说用村后断天崖上的带着晨露的七星草做药引子会好的快些,他每天趁月亮还没下山就爬到山上找。晚上睡觉又不敢睡死,怕她踢被子。从那晚后,坛子叔就没有和杏子一起睡了,只是在床边地下搭了张门板睡。转眼坛子叔一下子就苗条了许多,两眼无神,两腮下陷。也许是药方子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坛子叔的虔诚感动了神灵,杏子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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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上月明星稀,四周草虫欢鸣,呼唤着配偶。杏子躺在床上没能入睡,两眼直瞪着屋梁上的那张蛛网。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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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粘着一只飞蛾,它死命的挣扎,蛛网反而把它越缚越紧,无用的反抗带来更可怕的后果,网边的一只蜘蛛正慢慢的朝它爬来,最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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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了看合衣睡在地板上,卷缩一团的坛子叔,想着这些天他忙进忙出的焦虑样子,泪水不觉流了下来。杏子闭上了眼无奈的唤道:“喂!上床歇吧!地上凉人。”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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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迷迷糊糊的坛子叔听到这句话,神情惊异如同梦幻一般,他坐了起来盯着杏子看了老半天。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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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上来,就永远别上来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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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叔确定这句话是出自杏子的口时,心里别提多开心,这两句话犹如天籁之音都让他心飞了起来。他得得瑟瑟的摸到床沿,钻进了被窝。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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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坛子叔欢快的喘息声,床板“吱吱”声吓得外面的草虫都没有了叫唤。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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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女人的家就是不一样。以往到处是灰不拉叽,家里的物品有一茬没一茬的,现在是窗明几净,干爽利落。坛子叔每天如过年一样的笑语着,脸色也红润了起来。满仓有事没事总喜欢到堂叔家里唠磕,有时还留下和他喝着小酒,每当这时杏子是最多笑容的时候,菜也炒的香,酒也上的满。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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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侄儿,多喝点哦!别客气,啊!挟菜,”杏子在一边倒着酒。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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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要不是你,你杏婶可就没了,多喝,要多喝”,坛子叔端起酒示意着。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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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事就甭提了,应该,应该的!”满仓的脸开始红了起来,也不知是酒闹的还是别的。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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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东西!有酒还塞不住你,你就不会少说两句啊!”在一旁倒酒的杏子也脸臊了起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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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酒是送命毒药,色是削骨尖刀。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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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叔自从娶了杏子后,基本是日日耕耘,总想下多点种子,希望能结个好果。可是杏子的肚子老是不见大。为了有后,他找到草药郎中,要到几付药。药效还真管用,喝下去丹田就来热气,那老家伙就开始往上牛。借助着中药,坛子叔的耕耘愈见勤快,杏子有时来好事也不放过。杏子每当劝他时都会遭到他的喝斥。唉!毕竟人老体衰,没过上一年好日子,没喝过几包中药,坛子叔就在一天晚上死在了杏子白白嫩嫩的身上,两眼兴奋的充红,口角的口水流着老长,直滴到粉白的丰乳上。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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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那天,杏子哭的可利害了,满山的纸钱飞到处都是。她不哭坛子叔,只是哭自己。从卖到这里心里就一直憋屈的慌,这次坛子叔走了,她感到更加无助的迷茫,前面的路该咋走?以后的生活咋办?一团黑雾浓浓的塞在了杏子的才十九岁的心里。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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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啊!俺的娘啊……”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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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找到真爱 Vp0GmZ  
满仓从那天救起杏子起,当初抱杏子的右手好似一直有着她的体香,一到晚上就直愣愣地盯着这支手发呆,或者放在鼻子下使劲地闻。 Vp0GmZ  
     “仓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儿个去麻村见见那姑娘,看中不?也要给俺个孙子抱抱啦!”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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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老说,俺不想成家!”满仓嘟囔着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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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成家?那你想什么时候啊!那姑娘家也是因为他爹前几年借了俺们一两担谷子,人家讲情义,才不嫌咱家穷了,愿来和你过日子,你可不要挑三捡四的。”说着仓子娘剁野菜的刀声更加用力了起来。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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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五大三粗,比俺还矮!比杏婶差老远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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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说啥!你个死仔!你也不称称你有几两”,蹲在灶边水生老爹的一只草鞋“啪”的飞到了满仓的后脑勺上。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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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嘛!”满仓揉着后脑,站起身拎起衣服就向门外走去。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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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都快后晌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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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他,饿死他拉倒!”水生老爹的烟枪狠狠的磕在门坎上。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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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日头很毒,一束束阳光如刺刀割入满仓的背脊。他弯着腰手里的禾镰飞速贪婪着吞吃着金黄的稻梗。汗水如珠般从身体里的最深处泌出,争先恐后流过他古铜色的肌肉钻入地面干涸的土地。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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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秋后了,村里的人们都在赶着收稻子,自从坛子叔过世后,杏子独自一人租种着钱东家的田地。满仓就自然的担当起她的助手,有时家里人也想说两句,可是想想,一个女人家早出晚归的也不容易,再说了毕竟是兄弟,同一个房的家里人,自己人不帮就没人帮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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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梗上慢慢走来送午饭的杏子。仿佛她就生来就应该美一样,眼睛笑起来就象月初的月亮,一头的乌云总是让人想到镇上“彩云缎”的黑绸子。其实她也不是天姿国色,也不艳丽夺目,基于脸上还有稍许雀斑,唯一让人眼馋的是胸前的两大高山和翘圆的丰臀。刚来时可没这么丰满,没想到她变成少妇了更是让人遐想万千!这些年的田间操劳,非但没让她失姿掉色,反而更是浑身上下透出健康的丰韵。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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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仓子,先喘口气,喝点水吃完饭再收!”杏子来到满仓的身边倒出一碗水递到他面前。她从不叫他大侄子,因为她比满仓还小3岁。每次看到他杏子总是心情舒坦,坛子叔当年没死和她做那事时,她总是闭着眼想象着是一个年青的男人在开垦着自己,有时既然舒服的喊着“仓啊,仓啊!”的,幸好坛子叔耳背从没有听见。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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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婶子!”满仓立直身子,把禾镰往后一插,双手就接过了碗。就在这一瞬间,满仓的双手却捧住了杏子的双手,一种久违的感觉如电一样又“嘶嘶”的直窜到全身,以致都傻傻的忘了撒手。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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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顿时飞上杏子的脸,“仓子,仓子……”,杏子死力的向外脱着手。 Vp0G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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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从呆立的神情里一下缓了过来,撒开一只手摸着后脑“嘿嘿”的傻笑着,举起碗“咕咕”的倒进了如火的咽喉。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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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抹抹汗,俺先回去了,你也别太累着,悠着点,哦!”杏子递过一方毛巾,带着弯弯的笑意转身离去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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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一左一右的臀摆弧线,满仓又呆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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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的要命,杏子浑身粘粘的,就象掉进了浆糊里。回到家,杏子提来两桶水倒进了木桶,脱去衣服,整个人都浸在了凉丝丝的水里,通透的凉爽飞快的走遍了全身的经血脉络。自已的手游走在滑实的皮肤上摩娑着,平坦的小腹没有丁点生过孩子女人的那种沟壑妊娠纹,结实挺拔的乳房就象春天的向阳花一个劲的往上仰。想到孩子,,手不觉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了两按,要是有个孩子在身边闹闹多好啊!想着每天晚上孤苦一人守着灯烛,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头向后靠着,闭上了双眼。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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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很喜欢杏子,从来时的那天就喜欢她,感觉他们俩才是天上一双,地下一对!可她偏偏嫁给了自己的堂叔。每天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去坛子叔家走走,今天帮他劈会柴,明天帮他打打谷,因为坛子叔的腿脚不方便,大家也就没有太注意他这不怀“好意”的热心。满仓其实也没别的想法,就只想每天能看看杏子也好,只要看看,他心里就舒坦。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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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工的早,那片田一会就让满仓给收拾好了。按每天的习惯满仓挑了一担水来到杏子的厨房,一脚蹬开了门。里面只是用一根柴禾插着的门“啪”的就开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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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步入厨房的满仓惊的两眼圆睁,嘴张的可以放进一鸡蛋,肩上的扁担已不听从手的话掉在了地上,水桶砸在地上倒了下来,水流了一地!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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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的杏子听到踢门声,一惊而起,看到站在门口的满仓,只知用两手死死的挡着颤动的乳房,脸颊充红的站在水里愣愣的看着满仓。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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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象停住了,周边的一切在两人的眼中和耳中都不存在,只有双方惊羞的神色和喘急粗重的呼吸。从杏子身上滑落的水滴“滴滴嗒”的打在水里有如雷响。火从满仓的心里熊熊燃起烧向全身,直逼向杏子如脂的肌肤。刹那间,伦理,道德、教条、族规、爱情、欲望、激火、如火山爆发一样在满仓的脑子里炸了开来,乱成一团。也不知过了多久,满仓最终经不起埋藏心里已久的爱欲,脚快步的迈向了站在水桶里的杏子,如一条火龙忽的冲向前把杏子缠在怀中,抱进了房!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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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道德伦理,滚他娘的族规教条!两颗饥渴的心火热的拥在一起,房里响起欢快的呻吟,水与火在激荡,肉与灵在升华,汹涌的突进,如愤怒的海浪一阵阵的扑向干涸的海滩,满仓和杏子在激情的感受里忽上忽上的享受着身体、神经的愉悦,人类的表达爱的最高方式在这个小房间里演绎的如痴如醉,声声欢叫声冲破屋顶直达上空,羞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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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你怕吗?”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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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俺要娶你!”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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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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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杏婶,明儿个俺就去和爹说”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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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还叫俺婶!不要,以后就唤俺杏子吧!”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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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中、中”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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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幸福的躺在满仓的怀里,满脸的遐想!她都看到了那天,喜庆的一天,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婚礼,满仓才是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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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俺……俺还想……想做回你的女人!”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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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一个翻身把杏子压在了身下说:“杏子,俺喜欢你!”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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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狠狠的在他嘴上嘬了一口,反而把满仓翻下身,扑上他强壮的身体。床头自己的小碎花裤子散落一地,房间里再次响起了欢愉声。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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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乌云密布 T6H"ER$  
岁月如风,眨眼就到秋后了。有了心爱男人的杏子快乐的象变了一个人,成天小嘴里哼唱的不为人懂的地方歌谣,响亮如黄鹂的歌声总是每天早晨第一个飞遍全村。二婶看着她的样子,总在在人前人后的嚼着说不腻的话题。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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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她和自个的侄儿好上了,怪不的了,坛子叔没死时,她一天到晚就象个苦瓜脸,今儿个成了个到处撒欢的叫鸡婆了,啧……”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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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婶!你不是馋了吧!你也去找你侄儿啊,可是啊,你那老肉谁都没有兴趣来啃了,哈哈哈!”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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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俺撕了你嘴,那你不找前村的廖巴子去,俺都几次看到你和他在桑林子里提裤子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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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俺抽你耳刮子!”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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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怕你个球啊!”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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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门外的三姑六婆的争吵声就大了起来,二婶和桂花媳妇打了起来。杏子没理他们,当做没听见,她只知道到了立冬那天自己就会凤冠霞裳,在吹吹打打的乐声里明媒正取的嫁到满仓家。满仓亲口答应的,那天他胸脯拍的山响。继而又想到每天夜里和满仓的缠绵,朵朵红云就飞满了杏子俊俏的小脸蛋,用杏子的话说这叫幸福的彩霞! T6H"ER$  
T6H"ER$  
这些天很闷,空气里就如充满了火药,憋热的要命,天空不时打着闷雷。青山村全村的男性除了还在吃奶的娃全部集中到了洪家祠堂里,外墙或坐或立着村里的女人们,唯独杏子不在,因为没人去告诉她。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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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古旧的黄梨花木做成的太师椅上坐着洪氏族长洪山秀,听说他还是个举子,在他乡为官一任,后来北伐军占了那地方,他才返乡! T6H"ER$  
T6H"ER$  
年迈的洪山秀清瘦的身子如同一个虾米吃力的弓在椅子里,阵阵深入肺底的咳嗽声不住从他那方灰白的手绢里跑出,脸因为激烈的喘息泛红。他稍稍坐直了身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用手绢把嘴角残余唾抹揩了揩,翻着混浊的两眼从嘴里轻轻的飘浮出话语:“犯了,犯了,犯了天法了!以下犯上,和长辈做出……做……,水……水生,你!你!你生的好仔……!”一阵激动,洪山秀一口气透不上晕了过去,屋子里的人顿时乱作一团,有帮着拍背的,有帮着掐人中的,有抚胸口的,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洪山秀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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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生,洪满仓的爹匍匐着跪在堂前,已渐花白的头发不住的颤栗,一句大气也不敢吭。 T6H"ER$  
T6H"ER$  
缓过气的洪山秀手无力的在椅子上拍着,微弱的喊着:“把……把洪满仓拉、拉出来!” T6H"ER$  
T6H"ER$  
几个汉子把五花大绑的满仓从人群里推了出来,满仓重重的和自己的父亲跪在了一起!水生看着满仓,眼里升起怒火,手呼的就连着抽了满仓好几个耳光,伤心的骂着:“你这个畜生,你、你、你以后叫俺怎么活啊!你怎能做出这等的事啊!”说着这位忠厚的中年汉子捂着脸失声大哭了起来。 T6H"ER$  
T6H"ER$  
满仓脸上全是红红的手指印,两眼惊恐的看着堂上堂下沉默不语的洪家子弟也嚎嚎的哭了起来:“俺,俺不是故意的,俺不是故意的,是……是杏婶她叫俺去她家的,山秀爷,山秀爷,俺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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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说人家,一只碗不响,没有你哪能这样!俺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族规办了吧!”洪山秀用手向下摆了两摆,虚弱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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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八仙条凳放在堂中间,满仓被推搡着,脸朝下绑在上面。水生手抖抖的拿起浸过盐水的青竹条慢慢的走到满仓面前,看着被扒下了裤子的儿子,两眼溢满热泪,手举起却迟迟不见落下,儿子在下面哭的嘶声裂肺,整个祠堂里回荡着他的哭泣声!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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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你怎么了?你认、认为俺死了吗?”威严的声音从山秀爷的嘴里传出。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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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老爹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手中的青竹最终还是“啪”的落了下去,满仓的屁股刹那间就闪现出条条血印子。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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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饭了没啊!要俺找别人来执行吗!重点!重点!”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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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的“啪啪”声响让整个祠堂里显的愈发安静,开裂的青竹条把血带的四处飞溅了起来。满仓没有哭喊几声就晕了过去。水生爹才打到二十多下自己也晕了过去,继而由山秀爷指定着人接着打,击打声整整响了一百下,打得满仓白晰的屁股血肉模糊,打的整个祠堂里的人心如插寒冰。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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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内,水生家的就不用参加族里的祭祀了!你们这些人听着,这就是家法,以后谁还敢犯,只要俺老头子的骨头还在就由不得你们!坛子他也死了,那女人做出这等丢脸的事,从谱上划了她。找个日子帮满仓办了那事,灭了他的念头。那女人赶到村尾的那间破窑里住吧!”族长洪山秀指着昏迷的满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用手无力的朝下摆了摆:“去吧,都退下吧,俺也累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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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墙的女人们听着声声惨嚎,心里突突的跳着,满仓娘扑在祠堂门口嗓子都哭哑了:“你这个死仔啊,你怎么会这么傻啊!”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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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洪满仓是直着走进祠堂,横着抬了出去。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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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爱的离去 T6H"ER$  
满仓好几天没来自己家里了,杏子不觉感到奇怪,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底。从前几天开始二婶看到自己,脸上总是闪现着不易觉察的坏笑,那青肿间白的皮脸笑起来更是让人想到聊斋里的鬼故事。桂花媳妇总是在一大群人中大声说着什么,等看到杏子过来时,就打住了,只是指桑骂槐的说:“哎!鸡公拔毛了,这回那叫鸡婆可要搬出咱们村子了,澜溪的水要清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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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去理会她们,她满怀信心的相信有天满仓会用八抬大轿把自己迎进家门,因为他是个男人,是个说话如泼水的大老爷们。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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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事已停了快半月了,准是怀上。她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满仓,要等到满仓娶自己的那天,当他背着自己进房里时,才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仓!你娶了娘俩了!”想到这里,杏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手里的龙凤鞋垫上的针走的更快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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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坛子叔黑黑的老屋,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满仓家里为他生儿育女,养一大帮的胖娃娃,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啊”针一不小心就扎上了自己的手指。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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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进去!”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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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呸!”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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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有戏看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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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这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接着门板就被人敲打了起来。杏子从思绪中缓来刚想问是谁,门就“轰”的给推开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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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你拾掇拾掇,跟俺走吧!”领头的葛佬爹低着头靠在门边。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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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杏子问道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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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候村尾给你收拾了一房子!山秀爷发话了,要你搬出坛子的屋,”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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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为啥让俺走?”杏子扔下手里的针线活,从炕头蹬下来到葛佬爹的面前。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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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佬爹的头低的更下了,下巴都要挖进了喉咙,“反正你今儿个一定得走!”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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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的眼盯着葛佬爹一字一顿的说:“不走,这是俺家!”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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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由不得你,这是山秀爷说的,族规!!!三伢子、六月、春生动手,给俺搬!”说完这话,葛佬爹搡开杏子,让门外的那些愣头青进来。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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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婶,你别倔了,今儿满仓和麻村姑娘就要成亲了。你们的事族长都晓得了!”三伢子从杏子身边经过时小声的说着。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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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人一下没有精神,跌靠在墙边许久才发出声音:“三伢子,你是说着玩的吧?”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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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蒙你!”三伢子手里提着杏子的衣包说。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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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囔囔个啥,合上你的臭嘴!”葛佬爹止住了三伢子的话。杏子再没有做一丝停留,窜出家门,疯了样的跑向满仓家。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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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你说过要娶俺的,你可不能返悔啊!”杏子一路狂奔大喊。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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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家的方向隐隐约约的传来唢呐喜庆声,老远就看到了满仓家披红挂彩的门眉,心里一急脚步更是加快了速度,就在要拐进满仓家的巷子时一脚踏上了个石子狠狠的撂在了地上,路边的行人看着如疯了的杏子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口口唾沫吐在了倒在地上的杏子身上。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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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狐狸精,呸!”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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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没见过这样的骚婆子!”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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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撂的好,撂死了最好!”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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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水生爹可一下娶了两媳妇了,哈哈!”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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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仓命好哦,晚上可要忙不过了,嘿嘿!”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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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取笑和唾骂,丝毫没有让杏子停止自己的行动。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忍着肚里钻心的疼痛,继而又向满仓家走去。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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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她!”山秀爷威严的声音从水生家里传出来。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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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汉子伸手把杏子给挡住了。任杏子怎么样冲闯也无法再近前一步。杏子于是在门口大叫:“满仓,你是男人就出来,你说过的,你要娶俺的,你……”话还没说完,“啪”脸上就挨了一耳光,嘴角里渗出了鲜血。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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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反了!当俺洪山秀是个摆设,打,打到她停嘴!”洪山秀手背着站在门口,神情不怒而威的虎视着杏子。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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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的耳刮子声抽的特响亮,刚开始杏子还能叫唤着,到后来根本是含糊的呜噜着什么,脸颊青肿,嘴角流着的血都滴到了打他的汉子身上。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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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秀爷,她晕过去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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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扔到那破窑里去!别在这现眼了,哼!”山秀转身进了挂满红彩绿灯的屋子。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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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亲的队伍行在田梗上,一件件披红挂彩的木箱由着洪家子弟乐悠悠的挑着,一个如圆枣般身躯,头摭红盖头的新娘坐在骡子上。身披大红花手拉缰绳的满仓在响亮的鞭炮声里一个劲的笑着。在鞭炮烟雾中他远远的看到明子和方武扶着一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前方经过忍不住笑问:“嘿嘿!哎!武子兄弟,谁啊?就喝多了!”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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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呵呵!”他们俩也没多说,架着杏子走的更快了起来。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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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啊?咋这么熟眼哩”他感觉这个女人很熟悉,那下身的碎花裤子特扎眼。这时身后的鞭炮又加了两响,“噼里啪啦”的响声把自己的思绪重拉回了骡子上的女人那。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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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尾。破窑。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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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冷,直往杏子的身上吹,头痛欲裂的杏子在风中渐渐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阵阵钻心的撕痛让她朝下一看,只见在这个破窑里从门口一直到炕上流着点点滴滴的血痕,自己的下身已是湿了一片。 T6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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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俺的孩子!俺的孩子!啊……!”杏子双手紧抓着头发出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3条评分
游海 好评度 +5 原创内容 2009-04-15
游均平 贡献值 +5 原创内容 2009-04-15
漳州游向前 好评度 +3 优秀文章 200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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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游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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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宁德市柘荣县黄柏乡上黄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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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9-04-15
好啊
离线游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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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漳州,祖籍江西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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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9-04-15
写得好!历史的悲歌! 8[bkHfI  
8[bkHfI  
擦汗 8[bkH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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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游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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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9-04-15
猛支持,
姓游的少啊,要不是老妈东躲西藏,我也被计划生育计划没了,以后我要多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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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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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王第110辈、游氏肇祖(公子偃公)第93辈、游酢公第27辈、二三郎公第22辈 、均政公第18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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