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为什么做不起来 akw,P$i
透过以上个案,记者试图还原一个真实的富二代群体:他们也有与同龄人一样的喜怒哀乐,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父辈有钱,他们有财富传承,他们大多奔向“企业家”的方向。“在大家眼里,好像我们只是一群只会花钱的‘富二代’,听到这种议论感觉很不爽,有点难受。其实,我们有比常人更大的压力和烦恼,以及责任。”董铭说。 akw,P$i
中国大陆富二代有几个特点:首先他们算不上“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一代,他们出生时,正是父辈开始创业之时,吃过苦。其次,由于父辈没受到好教育,出于补偿心理,他们很多人高中前后就被送到国外留学,国际视野宽广。再且,他们父辈基本上靠制造业起家,如今他们想干点不一样的事业,让父亲给钱出来投资创业。 akw,P$i
富有即责任。人们非常关心富二代的“公共属性”,即对社会、对国家、对世界心怀什么样的理想。“接力中国”这个富二代组织有三大目标,一是作为一个社团,让富二代在这里交流认识,让内部人交朋友,做生意。二是,作为一个学习平台,请专家、企业家等人开课开班,为富二代成长加油。三是做公益,培养社会企业家精神,探索公平贸易、社区关怀等新型公益行动。 akw,P$i
“遗憾的是,一年多来,公益这一块没有做起来,成为我心中之痛。”“接力中国”现任秘书长陈雪频告诉记者,其实也有不少机构找过来,都要“接力中国”出钱,但富二代现在大多还没掌握财政大权,这就使得“接力中国”在公益上使不出力,也还找不到创新点。富二代现在可以“出时间,出人力,出资源”,但就是很难直接出钱,如何回应社会期待,陈雪频很头疼。 akw,P$i
对比之下,成立稍早于“接力中国”的香港富家后代组织“百仁基金”,其做公益的理念和行动力要比“接力中国”领先一步。“百仁基金”号召会员“把公余的时间落手落脚去改善贫富悬殊等社会问题”,以群体的名义来做慈善。施荣忻是“百仁基金”的一名活跃分子,他向记者介绍说,比起父辈,他们不那么忙,能拥有“公余时间”,因此就鼓励大家把公余时间拿出来,亲力亲为去做慈善,算是有机会活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的一群人对社会的“回献”。 akw,P$i
“百仁基金”拥有众多“名人之子”,比如“亚洲股神”李兆基之子李家杰,霍英东之孙女霍思纬、孙子霍启刚,新世界发展主席郑裕彤之孙郑志刚,世茂地产主席许荣茂之子许世坛等等。参加“百仁基金”活动,施荣忻印象最深的是,到那些边缘社区、底层人家,“平时很少会去,还没进到那个人的家里面,就感觉这个环境就是比较差,而自己很幸福,感觉反差很大”。这些富家子弟要变成底层人的朋友,“以后他们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得上的,要关心他们”。 akw,P$i
“接力中国”已和“百仁基金”建立起合作关系,大陆富二代群体也准备向香港同胞看齐。季伟特告诉记者,如果他创办的公司盈利了,他会捐出部分钱来做基金,支持教育。换言之,当下捐不出钱来。董铭便直言,对于富二代而言,首当其冲的就是把企业搞好,“这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为了“把企业搞好”,董铭决定投入300万元建一栋综合楼,底下一层做新饭堂,楼上做宾馆式标间,提供给员工居住。“不断推高的房价是中国目前最大的不公,我们给工人涨的几百元月薪犹如杯水车薪。”这也算是董铭“办人情味企业”的新举动。 akw,P$i
比起做公益,大陆富二代还有一项使命,即“法治的市场经济”。惯性的权力和资本结合的机制在中国一直运行,很多第一代企业家走不出这个阴影,有些甚至甘当“权贵资本家”,行走在灰色地带,令社会不安和厌恶。虽然富二代们有为自己证明的强烈动机,但大环境的阴影如此之大,他们面临挣扎和胶着。“接力中国”希望递给富二代们这样一种价值观:对自己对企业得有正气,不能向潜规则低头,法治民主的趋势是中国的根本趋势,必须展示出一身正气的精神面貌来。同时要有大视野,大情怀,不能仅仅是一个生意人或商人,要做有抱负、有目标的企业家。 akw,P$i
这样,他们“接力”,社会才安心。 akw,P$i
“穷二代”的胶囊联盟 akw,P$i
文_特约记者 黎光寿 发自北京 akw,P$i
“胶囊公寓”撕开了北京房价飞涨背景下的繁荣面纱,让人看到了大都市背后庞大密集“蚁族”的生活。随着改革进入第二个30年,中国人的穷富分野也进入了第二代。他们依托前辈的物质基础和思想轨迹继续前行,但在追逐梦想的首都北京,有的人获得的可能是整个世界,有的人获得的可能只是一枚“胶囊”。 akw,P$i
“穷二代”这个名词概括了那些弱势又充满希望努力拼搏的人群,“胶囊公寓”则成为他们希望改变地位前的缩影。无论言辞多好,这种仅能容纳一张床的2平方米小屋,与超过半数的房屋空置相比,无疑是财富被攫取后留给“穷二代”最形象的礼物。 akw,P$i
黄氏胶囊有8间 akw,P$i
“觉得那不是给人住的,我来北京,宁可住多人间的学生公寓,也不愿意住那样的屋子。没有窗户,让人窒息。那么小的地方,进屋直接脱鞋上床……长期住,对身心都不好。”沈阳姑娘庄宁说,“本来北漂一族对生活的心态就很重要,一直住那种地方,心里肯定憋屈死了。” akw,P$i
“胶囊公寓”位于北京海淀区六郎庄五间楼47号居民楼上,是78岁老人黄日新的发明。 akw,P$i
首个与黄日新老人签订租房协议的山西姑娘张琪在见到记者的时候特别疲惫。“住在这里几天,我发现自己变得焦虑、狂躁和疲惫,中午到国贸办事,坐10号线到这里,感觉特别漫长。”她搬进“胶囊公寓”后,最大的愿望是能睡一个好觉,但就是睡不着。“我的身体根本没法接受,我感到特别孤独,今天特别想找人讲话。” akw,P$i
六郎庄在北京海淀区城乡结合部,和中关村的距离是10分钟的自行车车程。一名居住在六郎庄的青年告诉记者:“我们这栋楼里,有许多在中关村卖电脑的。” akw,P$i
在中关村做软件工程师的谢常财的房间大约有10平方米左右,每月房租500元。“我觉得挺有新意,对刚毕业处于过渡期的大学生,有一定的价值,能起到缓和作用,毕竟对于在城市里每月挣2000至3000元的大学毕业生来说,拿出八九百元在城区租一个房子,显得难以承受。”他已经不是刚毕业大学生,但为了节约钱住在六郎庄。 akw,P$i
2010年4月,记者多次来到这里,并在“胶囊公寓”体验了一晚。324房间内的“胶囊公寓”有两间,其规格为120厘米宽,220厘米长,200厘米高;328房间和332房间内的“胶囊公寓”分别有3个,宽度缩小为90厘米,长度和高度不变。房间内摆放的胶囊公寓,就像在一个方盒子里整齐摆放的火柴盒。 akw,P$i
“胶囊公寓”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张床。不过,床头上还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方有一个明亮的大节能灯,灯下有4个插座和一个网线插孔,符合新生代的生活习惯。其月租金为小胶囊250元,大胶囊350元。“我的‘胶囊公寓’墙壁是用钢板和混凝土做的,具有防火、防盗和防热功能,还申请了国家专利。”黄日新老人说。 akw,P$i
“我主要希望为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年轻人或者是在街上流浪的弱势群体建造一个安身之所。”黄日新介绍,他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日本的胶囊旅馆,但日本胶囊旅馆太豪华,造价太贵,每间达到1万元人民币,每月租金也高达640美元,“我的‘胶囊公寓’研制期间的造价为一个2500元,规模化生产成本大约在1500元,月租金200元到250元,属于刚毕业的大学生可承受的范围”。 akw,P$i